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浏览瞎子自然目中无人,这也是电影寓意之一。纵观近年来国内武侠电影,如成瞎子这般杀气腾腾,霸气外漏的侠义角色,鲜有之。一双错骨手,一把听风刀,一招楼兰斩,十步杀一人,千里不留行。生猛若斯,大可目中无人。
成瞎子诛杀洛阳豪强,只为了还苦命女子倪燕一个公道。他捉刀十年,过刀尖舔血的日子,惯看乱世间诸多不平事,路过倪燕经营的酒坊,凑巧赶上她的婚礼,讨得一坛喜酒酣然醉卧。兄长与郎君被洛阳豪强宇文英杀死,倪燕也被宇文英污辱。成瞎子起初并不愿蹚这趟浑水,他寄望予官差伸张正义,官差却畏惧强权反诬她是凶手!成瞎子不忿,原来这世间如他眼前一样黑暗。
成瞎子要给她讨回公道。入赌坊,闯死人坊,杀入宇文府,环环相扣。他出手狠辣,刀刀溅血,碰者非死即伤。救人,杀人,神挡杀神, 佛挡杀佛。这正是我们乐见的侠客!
影片脉络大抵是这样:豪强为讨将军之女欢心,指使倪燕之兄倪君等人盗墓偷取夜明珠。完事后杀人灭口,倪君侥幸逃脱,豪强率马仔追杀。这便是一颗夜明珠酿成的血案。
电影叙事简洁,直奔主题,情节凝练,从无拖泥带水。武打动作设计生猛凌厉,一招一式如行云流水。电影不乏令人印象深刻的打斗场景,如雨中厮杀、雪夜诛凶,刀光剑影里搭配的灯光或迷离,或明灭,又如大雪纷纷而落,马蹄声起于门廊,动静相间恰到好处,暴力美学得以酣畅淋漓地展现,给人耳目一新的视觉享受。
《目中无人》专注快意恩仇的武侠路线,连点缀情感的野望亦不敢生发。琴娘与成瞎子曾是出生入死的同袍,后来是做捉刀营生的搭档。琴娘与成瞎子之间有无爱情无从得知,但必定是生死可相托的刎颈之交,琴娘当初极力劝阻成瞎子向豪强寻仇,但在他决意孤身诛凶时,她又放心不下返回洛阳帮手,结果惨遭毒手。这段情节借琴娘无谓的“傻”来体现她无畏的“真”,她或有惧于现实,她或不懂侠义是何物,但她不能容忍自己置身他的“事”外。
电影对白极少但精当,颇有点高逼格的词少意达,肖似古龙风格,宁用杀招说话勿用词藻堆砌,成瞎子人狠话不多的人物形象也跃然而上。譬如成瞎子收到琴娘死讯时,没有暴起的嘶吼,没有绝望的悲泣,只有抽刀顿收的愤怒,只有眼间白芒绽开的杀气,只有生死看淡的平静,只有坚定隐忍的决心。
事了拂衣去,深藏身与名。《目中无人》诠释的侠义,正是我们从典籍中常常读到的心怀天下抱不平的情怀。或许我们皆不再年少,或都曾有过仗剑行天下的梦。
谁给你所要的公道?
这是演员谢苗时至今日最好的作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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